段奕丞面无表情:“我爱喝奶茶爱吃蛋糕会撒娇,还有人比我更甜?”
时见鹿轻哼一声:“这可不是甜,再说了,你哪里会撒娇,我怎么没见过。”
段奕丞抿紧唇,不仅是耳朵发红,眼眶似乎都因为害羞有了水光,他拉住时见鹿放在桌上的手,晃了晃。
“……”
时见鹿等待许久,就看他纠结的表情里,耳垂已经红得可以滴血,却也没能憋出一句话来。
她打算想说的点什么缓解一下他的尴尬时,就见段奕丞忽然起身,凑近她,声音很轻:“我们考一个大学吧。”
柑橘味的风来的很快,却并未随着人坐下而散去,一直萦绕在周围。
时见鹿愣了一阵,正感觉耳朵也有些发热,余光却瞥见段奕丞明显又尬又悔的表情,那点悸动瞬间消失,只剩下想要喷涌而出的笑声。
段奕丞瞥她一眼,警惕而迅速地控诉:“你是不是在笑?”
“噗——没没!”时见鹿喝了口水掩饰,一不小心呛进了气管,狂咳嗽,咳着还不忘解释:“我就是开心我们终于解除误会了……”
段奕丞低哼一声,本来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表情,对上她不知是咳出还是笑出了眼泪的眼以及发红的脸。
双双一愣,目光对视几秒,同时扭过了头。
*
时见鹿和段奕丞抵达研究所时,押送阮棉的车也已经悄悄达到了北城公安局。
警察们想要低调再低调,换了车还从后门入,然而连在牢里的楚榭的消息都都第一时间拿到的记者们,又哪里如此好糊弄。
车门打开,阮棉刚下来,就被闪光灯刺得根本睁不开眼。
她惊得后退,戴着手铐的手下意识挡住了眼睛和脸,想要重新躲进车里,却被警察紧紧抓住了双臂。
记者们也纷纷上前:“阮棉是吗?请问你真的初中就帮当时还是青城私立高二化学老师的楚榭拉皮条是真的吗?”
“阮棉,我想问问你和和远重工的大小姐为什么有如此大的矛盾?你一直和她作对的底气是什么?是白家吗?你作为白家入赘女婿的私生女,在白家过得如何?”
“阮棉阮棉!你一年前在北城六中曾指使追求你的男同学派人打断了铜板舞蹈生的腿是真的吗?”
“阮棉,你和洪骅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的案子即将开庭,你有什么看法?”
“阮棉,我想问你你做这些事情后悔吗?午夜梦回会不会害怕?是什么驱使你做了这些?据我们所知你的母亲并未缠绵病榻,是她做小三带来的成长环境让你变成这样的吗?你对自己的原生家庭怎么看?”
记者们一个比一个挤得厉害,提的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阮棉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惨白发青。
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最恨最怕最怨的一切,本应该藏在黑暗里永不见光,此刻却被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如同被阳光灼伤的吸血鬼,阮棉再难掩饰面上的仇恨怨愤。
一个记者观察敏锐,一个灵活地矮肩,躲过拦着的警察,直接将话筒怼到了阮棉的嘴边:“有网友认为你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也有人觉得你的原生家庭带给你更多伤害,请问你怎么看?”
阮棉挡着脸的手一把将记者的话筒拍开,“——闭嘴!”
她叫得歇斯底里,那话筒被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远处摔去,咚的一声砸到了后面的人。
“啊!”有人捂着脑袋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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