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道:“淑太妃昨日自请离宫,想跟景辰一起过,我看也挺好的,正好飞燕下个月要生了,她可以搭把手,至于惠太妃,她就一个心愿,希望我给景睿找门好亲事,但这事儿还早……”
前世淑妃并没有跟着去淮州,这回提出来要去晋王府,怕是想帮儿子,儿媳留在京城。
“不知圣上会不会准许。”楚音拿不准。
“这有什么不准许的?母子俩团聚再正常不过了。”姜太后不解。
谁料陆景灼真的不准。
“以后再说。”他道。
语气淡淡的,可姜太后也能听出其中的不容置疑,只好作罢。
楚音趁机问陆景灼:“圣上是不是想让二弟就藩,故而想等以后再提?”
陆景灼朝她瞥一眼:“等他除服再说。”
跟前世的决定不同了。
但两年后到底会如何,一切仍是未知。
楚音没有继续打探。
微风徐吹,空气里满是桂花的甜,一家五口坐到外面赏月,两个孩子请祖母,父亲母亲讲有关月亮的故事,他们想听。
姜太后就讲“玉兔捣药”,陆景灼讲“吴刚伐树”,楚音讲“嫦娥奔月”。
她仍是守孝的打扮,一身白衣,首饰皆无,素净的就像一抹月光。
但偶尔一笑,又似夜里悄悄盛开的昙花。
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随。
晚上自然是免不得要她再“练习”一次。
当然楚音也不吃亏,他喜欢互相“练习”。
只是睡至后半夜,楚音忽然醒了。
睁开眼,一片漆黑。
估摸时间,可能才丑时。
这种感觉她不陌生,从今日起,她怕是要时常起夜……
身侧男人正睡着,楚音不想吵醒他,可她挺着肚子起夜,没人搀扶也挺危险的,故而将脑袋伸出床头,尽量压低声音唤忍冬的名字。
先有动静的是陆景灼。
他坐起身问:“怎么了?”
还是吵醒他了。
楚音道:“你继续睡,我喊忍冬来。”
既然醒了,那可以大点声。
陆景灼的手搭在她肩头,沉声道:“我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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