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能管得已经到此为止。
如果跟前世一样,女儿初见傅越便喜欢那个少年,那么一切都会不变,如果不是,她倒也不能强迫女儿去喜欢,楚音心想,她只要能陪在女儿身边就行了。
回到坤宁宫,她又练习了下功法,还练了下箭术,所流的一切汗水都是为了熬过明年。
此时的津州庆丰镇。
宝成公主找到了程弥远的住处。
视线所及,她不敢相信,问身侧的护卫:“真是这儿吗?他不是神医吗?”
哪里有神医会住这么破烂的茅屋!
“确实是,您瞧,里面晒了好些药材呢。”
宝成公主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走入院中。
不止茅屋烂,还臭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养了鸡跟猪,她站在一处干净些角落里,朝护卫使眼色。
院门开着,应该有人。
“程大夫,”护卫高声道,“程大夫你是不是在家?”
有个人慢悠悠走出来,个子高挑,肩膀很宽,但一张脸灰扑扑的,看不清五官,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一把乱糟糟的胡子。
“你们是……”他嗓音很动听,如林中的泉水声,但有点懒洋洋的,透着不在意,只是目光落在宝成公主脸上,那声音一顿,低了两分,“你是……”
“你眼前的乃是宝成公主,当今圣上的姑姑,还不跪下?”护卫喝道。
程弥远笑了:“长得挺好看,但你说她是公主那不是瞎扯?公主来此作甚?要看病不会找太医吗?再说,我看她也没有什么病。”
护卫按住腰间的长剑:“大胆!”
宝成公主不喜欢他的眼神,但对他的话颇为好奇:“你看得出我没病?”
“当然。”
“怎么看出的?”宝成公主往前走了几步,“你不号脉都看得出?”
“恕我不能告知,”程弥远盘腿往地上一坐,弄起他那些药材,“我只告诉我的弟子们。”
“你有几个弟子?”
“三个。”
“收我怎么样?”宝成公主蹲下身,“你要多少束脩,尽管说,一年一百两如何?”
那一刹那,她身上的几种香味扑面而来,将程弥远熏得昏头转向。
他捏住鼻子:“你离远一点。”
宝成公主:“……”
她都没嫌弃他臭呢!
咬一咬牙,宝成公主往后退了几步:“两百两如何?只要你能教会我医术。”
他答非所问:“你真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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