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不远处守在马车前的那些护卫,程弥远发现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是宝成公主。
“不是让你别来吗?”他走到车前说。
“上来吧。”宝成公主邀请。
程弥远不动。
“上来,”宝成公主喝道,“不然我保证你以后再见不到我。”
这句话很有威胁,程弥远犹豫片刻坐入了马车。
“瘟疫还没彻底结束,你不该过来,”他沉声道,“不是让你跟着阿平学医吗?他教你足够了,你何必大老远的来渭州,路上也不安全……”
絮絮叨叨的,宝成公主打断他:“我只想你教我,你教不教?”
程弥远:“……”
真正是“远香近臭”。
他教她时,她常看不惯他,烦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可轮到富平来教,她才发现什么叫天壤之别,富平胆子特别小,被她一斥,连话都说不出,哪里像程弥远,敢纠正她,敢差遣她。
当然,她训斥起程弥远也是毫不留情,可至少他敢真正的教她。
“只有你能教我,别人不行,”宝成公主扬眉道,“我已经派人在附近找了处宅院,你每日抽空过来。”
“……你就不能等到我回庆丰镇?”
“不能。”
“……”
见他无可奈何,但又不想拒绝她的样子,宝成公主忽然轻笑一声,身子朝他这边微倾着问:“程大夫,你在渭州有没有想过我?”
香气袭人,他下意识往后躲。
她往前又逼近几寸。
眼前的女子面若桃李,明艳夺目,比他记忆里还要吸引人,程弥远喉结猛地滚动了下,不管不顾将她一把抱紧:“善慧,是不是我说‘想’,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做梦!”宝成公主吓一跳,“你放手,你竟敢……”
她是有点逗弄他的意思,可没料到他真敢动手。
程弥远看她花容失色,又觉好笑:“不管我是不是做梦,你不是都跑来看我了吗?”
“谁来看你,我是来学医的,”宝成公主粉面寒霜,“程弥远,你快松手,你身上指不定沾了什么疠气,你是不是想让我得病,害死我?”
“我新换的衣服,鞋子,脸也是洗干净的,你看不出?”他为她专门收拾了一番。
宝成公主闻言不挣扎了。
程弥远低声道:“善慧,我知道我一直在做梦,可你不该让那梦成真……”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
宝成公主起初又挣扎了下,渐渐便不动了。
男人吻起来很青涩,显见是第一次,有种蛮横的力道,可也学得很快,将她亲得脸颊通红,身子发软,好像团棉花落在他怀里。
好一会,他松开她:“我以后每日抽一个时辰来教你,等这里的病人都痊愈了,我们一起回庆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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