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手上微微用力推了一下,黄狗乖巧地跟着走到小树边。
待王德民挂好瓶子退到一边后,吕律这才拍了拍黄狗:“别乱动啊,不然还得重新扎针。”然后放开黄狗。
黄狗低头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的针管,又嗅了嗅,非但没乱动,还很乖巧地在地上躺下。
“这以前是不是挂过针啊?”吕律不由问道。
“在刘炮手头,受伤的时候挂过两次。”王德民点点头。
难怪那么熟练,还知道在一旁趴着不动!
三条狗崽子挺会把握时机,趁机围拢过来,争抢母乳,吸得唧唧作响。
“狗身上的疥癣也得治一下,不然的话,问题怕是会很严重。大爷,有没有什么药能治?”
吕律看了看它身上的疥癣,他很清楚,狗生了这种皮肤上的病很遭罪,关键是很有可能会传染,尤其是经常接触的三条狗崽。
“这种病不太好治啊,我这里有高锰酸钾,可以消毒,但管不管用没法保证。还有两个土法子,一个是用醋和花椒熬水清洗,另一个是用米糠榨出糠油……这法子不好弄,用猪的大板油也有些作用!”
王德民想了想,提出两个方案。
东北产小米,用米糠榨成米糠油,原材料容易获取,但工序复杂,又要炒又要蒸,还要进行压榨,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手续复杂,关键是出油太少。
这玩意弄出来,比猪板油还金贵。
醋和花椒水熬水清洗,大概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得,看来今天还得往区上跑一趟,买些醋和花椒,猪板油也弄上一些。
除了给元宝治疗疥癣,还能用来吃。
“行了,这针你会拔吧?”王德民问道。
“没问题。”
“那我走了,明天晚点过来,再给它挂上一针。”
“别急啊大爷,这眼看就中午了,我马上做饭,在这吃过饭再走。”
“别麻烦了,从你这里分到的熊掌,你大娘给烀上了,昨晚吃一顿,今天都还有大半,我回去正好赶上。”
“那行,这钱你收着。”
吕律很大方地掏出五块钱,往王德民口袋里塞。
“爷们,你这就不地道了,咱们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要就不要。别弄得跟个娘们似的,拉拉扯扯,你要认我这个大爷,就把钱收回去。”王德民嗔怒道。
话说到这份上,吕律也不再坚持。
人情冷暖就这样,有人能让你无比寒心,也有人能让你无比暖心。
吕律所能做的,就是将心比心。
一路将王德民送到大路上,吕律返回地窨子,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看着元宝的针水情况。
看着看着,他目光落到输液的管子上。
在这年头,打点滴所用的输液管,可不是后世的的塑料软管,而是和压脉带一样材质的橡胶管,使用过后,消毒,重复使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