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和猎狗间,更应该是相互守护,而不是最终看着它死在和野物的搏杀中,并把这当成是所谓的最终归宿,哪怕它是条狗,也不该是这样惨烈的结局。
正如赵团青所说,命都没了,那些虚名屁用没有。
就像后世的军犬,除非意外死了,这些狗老了没法服役了,会有专门的养老基地,不愿离开的,会留在原部队度过余生,再有就是让人领养,而这样的领养,不符合条件的人,都没那资格。
这才是该有的最终归宿。
军犬和训犬兵的关系,跟猎狗和猎人的关系,在现在的吕律看来,那是一样的。
乌娜堪知道吕律带着这些项圈来的目的,在几个大男人说话的时候,将吕律带来的狍子皮,根据需要,割出一块块长条,用钉子沿着边缘钉了些小孔出来,护在项圈内侧,在油灯下,用筋线缝起来。
六个项圈,花费了她差不多两小时才完工。
天早就黑了,吕律和陈秀清各自取了自己的滑雪板,从赵团青家里出来,回到草甸子的时候,木刻楞的卧室中,油灯一如既往地亮着。
陈秀清没有停留,从吕律这里取了那两根滑雪杖,骑着自己的马返回秀山屯。吕律也将自己的两副木马和滑雪杖放进仓房。
本已经睡着,被外边响动惊醒的陈秀玉,赶忙穿了棉衣,点着手电筒从屋子里迎出来。
去燕窝岛农场一次,见到雷蒙他们使用手电筒的方便,回到秀山屯,在去区上的时候,她特意去国营店也买了两把回来,电池还特意买了好几对放着。
吕律干脆让她用手电筒照亮,弄了些煤加入到炕灶中,这才回了屋子,用陈秀玉一直在铁锅中留着的热水洗了脚,穿着袼褙鞋将脏水倒掉,关了大门,到温热的炕上躺下。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北风更紧了一些,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零散能听到屋面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下雪了?
吕律帮陈秀玉盖好被子,自己起床披上棉大衣,到客厅打开大门,外面雪颗粒纷纷扬扬,打得四处沙沙作响。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也就从这时候起,在未来几个月里,整个大荒都将银装素裹。
“嗯……明天应该可以练滑雪了。也不知道清子的滑雪技术,是不是真的和他自己吹嘘的一样!可千万别骗我啊!”
吕律随后关了大门,回炕上躺着,心里还在想着滑雪的事情。有个厉害的人指点,总比自己摸索,要少走很多弯路。
只是,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让吕律没想到的是,跑到外边一看,心里忽然变得失落起来,天空依然阴霾,除了呼呼的寒风,雪却是不见飘落。
感情昨天晚上那半夜,大概就下了两三厘米那么厚一层,能看到白,却是连地上的杂草碎石都盖不住。
一心想着练滑雪,结果根本就滑不了。
门前草甸子上的小河边缘倒是结了两厘米左右的一层冰,水还在哗啦哗啦地流淌着。
草甸子的水泡子,表层倒是被封住了,但也不厚。
都已经十月末马上进入十一月份了,在有些年头,九月末还未把苞米收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雪,今年感觉延后了很多。
得……还是进山继续打小动物,看地形环境去吧!
吕律回了屋子,陈秀玉已经在做早饭,他刚想说进山打猎,却听陈秀玉说道:“律哥,吃完饭,咱们把菜地里的那些菜囤地窖里吧!”
吕律微微一愣,心里暗道: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地里那些大葱、白菜和包菜,都得及时弄地窖里放着,不然再冻上几天,最耐冷的大白菜也遭不住。
那地窖得搭着梯子上下,单是一个人,往里边堆菜,都是件麻烦的事儿,得两人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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