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梁康波和赵永柯,将他抬到下边水沟里,直接放泥水塘子里泡着,只露个脑袋在外头,还被吕律用水把头发都给泼湿。
随后,几人回到帐篷边,开始吃饭。
一直到吃完饭,等了大半个小时,下边泥水塘里传来哗啦声。
吕律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汤立云的儿子醒了,惊慌失措地在水塘里扒拉,看到手电筒照来,才挣扎着坐了起来,赶忙扭头朝吕律等人看来。
“小子,咋弄成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几人围了过去,吕律出声问道。
“他们在找地雷蜂,要用地雷蜂对付你们……”汤立云的儿子,开口就来上这么一句:“他们想等你们去压山的时候,对负责端锅、看守的人下手。他们说,直接可以用地雷蜂把人蛰死……”
“艹!”
一听这话,梁康波都忍不住一下子骂了出来:“这些逼玩意儿,活腻了!”
张韶峰则是连忙问道:“他们打算啥时候动手?”
“他们当中有一个找地雷蜂非常厉害,还敢直接把地雷蜂从树枝上用剪刀剪下来提着走,现在找到的两窝,都被提回来挂在窝棚边的,打算明天再找几个,具体啥时候动手,我也不知道!”
汤立云儿子摇了摇头:“我今天是在搭炝子的时候,砍树无意中撞到一个树蓬里地雷蜂才被蛰成这样的,看到我被蛰了,那把头把我们几个叫过去说了一阵,然后就开始找蜂去了。”
“你跟他们认识?”吕律皱眉问道。
“见过!”汤立云的儿子点点头:“我妈的娘家是那边开道村的,他们在虎峰村,隔得不远,有个表妹就嫁在他们屯里,吃喜酒的时候和这把头见过面。我那天回去,准备去坐小火车,在路上遇到他们,打了招呼,他们说他们有一个人生病,半道上回去了,只有六个人,不是单数,问我去不去抬棒槌,我就跟来了。
我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棒槌不好好找,几天下来,棒槌一个没找到,反而在遇到你们以后就一直在打你们的主意,还天天想着吃狗肉……我也没想到还会遇到你们。
我被蜂蛰得受不了,看着他们不干人事儿,就打了招呼,回家去了,他们不允许我说出去,不然要来找我麻烦,我走了一段,又想着你们帮过我们家那么大的忙,不跟你们说一声,就太对不起你们了,所以,又折返回来,只是越走,整个人越不对劲,到我找回来的时候,实在扛不住了……”
还知道专门跑回来通风报信,倒也还算有点良心。
这一点,让吕律等人都有些意外。
至于地雷蜂,吕律等人还真怕,本就打算晚上就换地点,然后明天回来弄这些狗日的,既然他们要这样弄,那就更不能放过了。
“原来你们认识,难怪会混在一起……这回知道森林里凶险了吧?进了山里边,啥事儿都做得出来。你今天,要是我们不给你吃药,把你放水里边泡着,你可能已经死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在这过个夜,明天赶紧回去吧。”吕律淡淡地笑了笑。
“那你们咋办?我已经劝过他们了,但他们不肯收手!”汤立云的儿子艰难地说道:“我跟他们说,你们帮过我们家,而且是很厉害的猎手,他们不听,就一心想着你们抬到的棒槌!”
“他们不是明天还要找蜂嘛,没事儿,让他们慢慢找,我们明天一早也要换地方了,他们找不到我们,就即使找到了,就凭他们那点能耐,还不够看!”
吕律当然不会跟汤立云的儿子说实话,他也很庆幸,没有告诉汤立云自己这些人的底细。
汤立云的儿子想了下,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吕律则招呼几人吃饭,顺便也给汤立云的儿子递了一碗:“山上抬棒槌的人不少,到处喊山惊吓,没什么野兽在山上,你明天回去,应该没啥危险!”
“好……谢谢!”
汤立云的儿子接过碗,道了声谢,然后跟着几人在一起吃了晚饭。
只是,尽管浑身湿淋淋的,依旧热痒得受不了,不时地抓挠着,看他那样子,痛苦得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赵永柯主动提出来守夜。
吕律则和其他人早早地钻进帐篷,临睡之前,又给了汤立云的儿子一些药,让他实在热痒得受不了,就到水里边去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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