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敢有丝毫耽搁,张韶峰当即招呼一帮子人回家。
好在,孟兆华在往这边帮忙运送石料,也负责接送一帮子人,众人纷纷爬上车厢,留下吴月佳照顾陈秀玉,其余人坐着车子往回走。
“到底是因为啥事儿啊?”
“吕律那么长时间以来,也没做过啥亏心事儿,都是在帮着大伙,领着大伙赚钱,又没做啥坏事,为什么抓他?”
“是不是那些以前被得罪过的人干的事儿?”
……
一时间,车厢里一帮子人议论纷纷。
“都别瞎说话,回到屯里,也别乱说,就在家里等着,我们几个先到区上看看啥情况,回来再商量。”
张韶峰提高声音,严肃地中断了众人的七嘴八舌。
而在这个时候,早被带进审讯室里的吕律,在阴冷的房间里看着墙壁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等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两个公安推门走了进来,在吕律对面的桌前坐下,一人开始记录,而另一人则开始了审讯。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说不知道,到最后都交代了,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做了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违法乱纪?这事儿我还真不明白,我一个在山里边只知道种地打猎,安分守己的山野村民,只想着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违法乱纪了?”
“嘴硬是吧,好……我提醒你一下,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说你到了秀山屯落户没多长时间,就跟屯里的姑娘乱搞到一块儿,还弄出私奔、强娶的事儿,你认不认?”
“如果说男女之间,你情我愿,到了适婚年龄,拿了结婚证才结的婚,也算是乱搞男女关系的话,我无话可说。对了,这话,我建议到屯里去问问,我结婚,屯长和治保主任做的证婚人,有那么多人见证,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具体是咋样,问问屯里人,还有女方及女方的家人,就都知道了。安这种名头给我,我不认。”
“拿了结婚证才结的婚?”
“是!”
“你现在不认没关系,会到你们屯里走访,如果事情不是像你所说,你该知道后果。下一个问题:你强占他人土地,这事儿,你又怎么说?”
“试问,我孤身一人来到秀山屯,得到认可,才落下了户口,我哪来的资格去屯里强占土地,就凭我一个外人,去跟一个屯子几百号人对抗?现实吗?我那地,是前屯长分给我的,哪来的强占一说,有治保主任作证。”
“那么,拉帮结伙呢?”
“我在山里,除了种地,就只剩下打猎和抬棒槌等赶山的事情,赚点微薄收入,但山林里哪是那么容易闯荡,打猎组个猎队,抬棒槌组个参帮,都是为了在山里,相互间有个照拂,如果组猎队、参帮算是拉帮结伙,那么大荒里所有进山打猎的,抬棒槌的,都应该被抓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听说你跟人还有结义。”
“是有这么回事儿,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我们几个组建了赶山队伍,彼此间情谊深厚,结为兄弟,只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将彼此交托给对方,结义之事,自古就有,没有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不行?”
“那么,乱砍乱伐,圈占林地又是咋回事儿?”
“那是从响水溪林场承包的土地、林地,领着屯子里的人开办家庭农场,除了建造必要的设施,我一没毁林,二没开荒,从哪里说的乱砍乱伐,圈占林地。
对了,如果承包过来,啥事儿都不让干,请问,承包的意义是啥?本来就穷巴巴的,难道还有闲钱往里面贴?
在山沟里养黑蜂、养林蛙、养梅花鹿、养大雁,有啥问题,我并没有违反林场承包合同的条条框框,相反,我更希望我们承包范围内的植被,枝繁叶茂。乱砍乱伐说不上,圈占林地更是无稽之谈。”
……
吕律平心静气,一个个应对着这些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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