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回到河边的时候,雷蒙也已经将人送到阿廷河乡上的医院回来了。
见到张韶峰抱着回来的金雕,雷蒙满眼稀奇地凑过去看着:“这金雕也能像白玉那样进行驯养吧?”
“就是弄回来给赵老爹驯养的,冬季进山的时候,带去给苏马罗科夫!”
张韶峰说着,找了个蛇皮袋子,在底部开了个口,将金雕像装鸡一样装了进去,只把脑袋放出来透气。
“那人咋样?”吕律随口问道。
“伤得挺重,医生说脑袋上骨头被啄的那一下给啄裂了,但是没有伤到里面,应该问题不大,需要不少时间恢复。”
雷蒙简单说了大概情况。
那老头还在田里薅秧,见吕律他们回来,也急匆匆地从田里跑出来,在水田里踩得啪啪响,像是只大鸭子。
看着吕律等人手头的东西,他兴冲冲地问:“那金雕打了?”
“打了一只,另一只压根不敢靠边,最后飞进山里去了……这爷们枪法太好了,隔着两百多米,一枪就把金雕打得从树上掉下来,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枪法!”
不待吕律等人多说什么,跟着一同去的青壮先一步说了出来,那神情,像是看见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儿。
“两百多米啊……就我这眼睛,别说是只金雕,怕就即使是个人,我也看不出是谁了!”
老头冲着几人竖起了大拇指:“几位爷们厉害!”
正说话的时候,土路上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赶来,吕律定睛一看,就是丢了孩子的两家人。
这肯定是听到有人说自己这些人过来了,专程找来的。
“哎……真的是你们几个,恩人呐,这咋到了青岭村也不到家里去坐坐,我们今天可是专门来请你们的,无论如何,今天得到家里去。”
在看清楚确实是吕律他们几个以后,加快脚步跑了过来,拉着吕律的手,显得非常激动。
“我们都没见过吧?”吕律笑道。
“当时你们忙,是没见过,但我们看过你们的相片啊,可是把你们记心里了,忘不了!”领头的男人憨厚地笑着说。
吕律回头看看雷蒙他们几人,再看看天色,进山这一趟,耽搁了快两个小时了。
“好像今天也干不了啥了……那我们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吕律也来得直爽,主要是到了人家屯子附近,都专门来请了,不去一趟也不合适。
见吕律等人答应得那么痛快,赶来的两家人,也高兴得不得了。
明天还要继续在这里捡拾玛瑙,放在这里的也就是一顶帐篷和几人的褥子和一点粮食,倒也不需要刻意收拾,只需要带上枪和小金雕就行。至于车子也一同放在这里,锁好门就行。
一行人随着两家人去了青岭村,屯子不小,有一百五六十户人家,在河边绵延出很长的一段距离。
想着随身带着的金雕脑袋,吕律大概问了下,得知被金雕所伤的那爷们,他母亲的眼睛在用过鹰泪后,有些好转,但没全好,干脆专门给人送了过去。
关键是,这鹰泪得新鲜着用,吕律也不好保存,还不如直接送人,也算是做了点好事儿。
用烧过的针刺破金雕的眼睛,将里面的液体装在一个医用的用开水煮过的小瓶子里,几人宽慰了那大娘几句,这才随着那两对夫妇离开。
两家人在屯子里相隔有一段距离,原本平日里并没有多少来往,却因为孩子的事情,交往频繁起来。
吕律等人的到来,两家人更是凑在一起,给他们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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