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事儿仿佛是有呢!贝勒爷。那日,兰氏小产之后,却有奴才向妾身禀报,曾见耿妹妹进入兰氏的卧房。”乌喇那拉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在说,若不是兰氏今日讲出事件的原委,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有此事呢。
胤禛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耿氏,你作何解释?”
“此事妾身已经向福晋交待过了,那日想着为贝勒爷的孩儿祈福,为兰姐姐祈福,希望上苍垂青,可保她们母子平安啊!兰姐姐所述之说,妾身从未做过。”
兰英见耿宁儿全盘皆否定,便急切起来,“我、我有证据的。你、你才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轻信于你,你居然给我下药,害我迷失了本性,才会铸成大错!都是你,都是你耿宁儿!”
“是何证据?快、快拿出来!”
“是,福晋。”
兰氏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于乌喇那拉氏。而在接过那张纸之后,乌喇那拉氏赶忙呈给了站于床侧的胤禛,“贝勒爷。”
胤禛接过乌喇那拉氏递来的那张纸,打开详尽的看了一下,遂抬睑扫了一眼耿宁儿,“看着像是张药方,跟耿氏有何关联?”
从兰英掏出药方那一刻,耿宁儿的心就跳的异常激烈。面上虽然与之前无异,可心下,却甚是紧张。今日,她的秘密怕是首不住了!哎,当初就不该善心大发,如今自食其果的感觉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兰英听到久违的低沉沙哑之声,泪珠儿当下就巴巴的往下掉,娇媚的声音之中更是夹杂着颤抖,“这方子是耿氏给妾身的,说是妾身刚刚小产,可用做于补身。”
“苏培盛,将岑太医请来。”
“喳。”
岑瑞松仔细的将药方的每一味药材都过了一遍,暗叹了口气,“贝勒爷,这方子乃是一慢性毒药,经年累月的食用,可使食用此方之人,永绝子嗣。”
“贝勒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耿氏她毒害妾身,挑唆妾身,妾身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啊!贝勒爷!”
一经验证,兰氏便开始哭爹喊娘的,叫嚷着耿宁儿多么多么蛇蝎心肠,又如何如何教唆她,还多次诋毁嫡福晋等等。这罪状嘛,真是条条狠毒,可叹世间恐怕就没有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
而一旁的耿宁儿在听到岑瑞松的验证之词,反而松了口气。方才的紧张与不知所措顿时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好想仰天大笑出门去。看向钮祜禄君柔,用眼神对其示意,“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往后的日子请你小心谨慎的过活!”
“贝勒爷,耿氏当真是如此佛口蛇心,狠毒至极啊!贝勒爷,对待如此之人定要严惩不贷方可震慑贝勒府内之人,堵住悠悠之口。”
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乌喇那拉氏,满腹委屈的兰氏,殚精竭虑忧心床上孩儿的李氏,有些心慌的钮祜禄氏,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宋氏,耿宁儿好似有种看进人生百态的感觉。最后,她的目光顿于床侧的男人身上,看着他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耿宁儿忽然有种,眼前这些女人都不是她最后的敌手,而那个男人才是她成功道路中最大的险阻。
“兰氏,你说这方子是耿氏所赠?即便是她所赠,也无法证明她懂歧黄之术。”
“贝勒爷,这方子,耿氏赠与妾身之时,曾告与妾身,这是她亲自书写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