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生意?贫尼竟不知南轩还有这样贵气的绸缎生意人,派头都好过摄政王去了!”贫尼冷冷地盯着君晏,眼神中散发出来的锐利,还有一丝复杂。
像……太像了。
多少年了,想不到再见这张脸,会是在这里,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下。
君晏看着面前三十来岁年纪的镜水,她的目光,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白璃紧了紧喉咙,然她看向镜水师太,镜水师太不过是个镜水庵的女尼,怎么会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派头?而且,镜水是从哪儿看出君晏的派头比摄政王的大的?
然就在白璃以为镜水师太会将君晏扫地出门的时候,镜水冷着脸又甩了一句话:“进来吧!在贫尼门口干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镜水庵养男人了!”
君晏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白璃最怕的镜水师太。
百闻不如一见,他似乎有些明白白璃不怕他这种冷言冷语的原因了——镜水师太的冷言冷语,才叫真的寒心。
且镜水师太的话,让君晏条件反射地英眉一皱。出家人,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养男人?
他似乎又有些理解白璃为何总是口无遮拦的原因了。
“本宫的确不是什么绸缎商人,本宫是……”
“谁又问你是哪一宫的来?贫尼压根儿就不感兴趣!若不是看在你是言儿的朋友的份上,今日这镜水庵,连门你都进不了!”镜水师太没好气地打断君晏的话,那冷然的表情,让君晏更有些理解白璃不怕他冷然面孔的原因了。
而这份泼辣,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火气。
*
饭菜上桌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
君晏和穆言分别坐在白璃和慈宁的对面,于是一张方桌便满了。
镜水端着一碗韭菜炒蛋,冷冷地看着桌上的四个人。
穆言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师太,您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