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自己,白璃一出事他便立刻疯了一样不管不顾,杀了易克哈便引来这么多麻烦。
而君宴,白璃在别人手中,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如何泄愤!
亲自来到北疆皇宫,便足以看出他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比他让白璃也处在险境中的解决办法强了不知多少倍!
而全军压境,大有碾压北疆的气势,难道不比他杀了个易克哈来得泄愤吗!
这个男人,却原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静,还要冷血,还要可怕!
封翊仿若看戏,看穿了墨胤的一切心理,用他那悠闲的竹扇子指了指墙下狼狈的墨胤,话听起来好像是对君宴说的,却更是故意说给墨胤听的:“我说君宴,你干嘛要救这样的蠢货?”
君宴却只是保持着他那淡淡的冷漠,并不做回答。明明是青天白日,他身上的淡然,却总给人一种清冷月光之感。
“本宫救的是璃儿。”君宴淡淡道。说着,似乎就要转身走人。
墨胤看着君宴冷漠的背影有些气急——这个人,总是这样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他才不稀罕他救!
“喂,你别走那么快啊。你说不救他,可是刚才往那些人身上撒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封翊追上君宴的脚步,故意问道。
“暹罗血蛛粉。”君宴冷冷的声音飘过来,然他的身影已经离开很远了。
“啊?暹罗蜘蛛粉?那东西不是一个时辰没解药就会全身化脓流血而死吗,这么恶心吗……”
“恶心吗?敢动璃儿,百倍奉还。”
君宴留给北疆皇宫最后的声音,吓白了一众刚才还一腔热血想要肃清内敌之后和君宴的君家军对战的禁卫军……
*
恒源大陆历史发展到某一年,原本被禁止的暹罗密毒忽然在大秦、南轩和南楚、天黎等国泛滥开来,一场针对暹罗密毒的解毒战争惹得各国都发生了众多可圈可点的故事。
而关于南轩,便是南轩的君家军推进北疆都城灭了北疆之后又凯旋回南轩的事了。
彼时君宴班师回朝,头一次享受不到百官迎接——百官,都被白璃带出去治病解毒去了。百官都不知道这药人之血从何而来,只觉得这个将南轩带出暹罗密毒忧患的女王简直帅炸了——她的画像,在毒渐渐解去之后,便被人们挂满了大街小巷,甚至有人将其供奉起来,早晚三炷香地叩拜着。
而君宴却不觉得没有百官迎接是件坏事——而事实上,他班师回朝以后并没有就乖乖奔向皇城。他的心,早被他那个不知何时被教育得天下为先的宝贝璃儿去了——而这场毒足足解了有三个多月,白璃几乎没有什么闲暇和国师大人谈情说爱,憋屈得国师大人都快成了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