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眼睛,眼圈红红的说:“陛下莫要嫌弃老奴啰嗦,您便是不为大燕江山想想,不为那些宫妃想想,不为其他伺候您的宫人想一想,好歹也看在老奴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替老奴想一想。”
他声音都哽咽了,属于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多了几分沙哑:“老奴跟了您十多年了,从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把您的安危把老奴的性命看得更重要,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您叫我可怎么活?!”
常笑这话听着像控诉,但实际上还是在表示他对皇帝的看重和忠心。
燕秦沉默了一小会,一脸嫌弃地说:“行了,孤不嫌弃你啰嗦,孤嫌弃你哭得难看,多大个人了,赶紧自己把脸给擦擦。”
给小皇帝准备的药很快被熬好端了过来,等药放凉了一些,燕秦便把药碗接了过来,黑乎乎的汤药闻起来不甜,喝起来更苦。
燕秦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又灌了两口温开水冲淡嘴里的苦涩味道。想着小皇帝怕苦,常笑很是及时地把装着蜜饯的小碗端到燕秦跟前。
燕秦却把蜜饯推开:“好了,孤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什么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