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元不是心胸特宽广的,看着仇人倒霉,分分舒爽的畅快啊。
“道衍师傅的担忧,过虑了。”朱瞻元抬头,目光非常认真的望着道衍和尚,说道:“文人的脊梁骨,一直是硬不过拿刀的武人。”
朱瞻元表示,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
文人再硬,也不过一个脑袋。
刀把子砍掉了的脑袋,一定不值钱了的。
“道衍师傅,我觉得,我更在意了一件事情。”话到这儿,朱瞻元指了指南边的京城方向,他说道:“削藩,对咱们燕王府的影响会有多大?”
这个才是朱瞻元关心的。
前一世的事情,归了前一世。
朱瞻元在意着,这一世的变化。
正因为,有一些东西已经改变了。朱瞻元自然不会用前一世的目光,去看待了这一世的事情。
“削藩啊……”
道衍和尚淡然的回道:“那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当今的天子,犯了各位藩王的众怒。”
道衍和尚说了一个宣惠帝正在干的事情,最大的祸头。
“其实,要只是针对了某一个藩王,对于天子而言,不过小事。”道衍和尚见朱瞻元听得认真,便是解释关键,道:“只不过,所有的藩王合拢一起的势力,就不是目前的天子,能对付得了的。”
“众怒难犯吗?”
朱瞻元问了这么五字。
“众怒难犯。”
道衍和尚回了四字道。
“也许,不是众怒难犯。”朱瞻元望着道衍和尚,开口说了他的见解,他道:“天子只是太急了。一下子想削光了所有的藩镇,步子过于急了。”
“对于天子而言削藩,也不是什么坏事。”
朱瞻元这屁股做的,有些歪了。
他说这话时,是在试探了某些东西。
道衍和尚听到了朱瞻元这话后,哈哈笑了起来。
“世孙,你这话,也在理。”
道衍和尚没生气,反而赞同道:“天子削藩,天经地义。就是急不得,这人急了,还容易办坏事情。何况治国乎?”
“治大国若烹小鲜。”朱瞻元念了这么一句。
随即,朱瞻元对道衍和尚又是躬身一礼,说道:“师傅,我有一问,想向您求教。”
“不必掬礼。世孙,但讲无妨。贫僧若知道答案,定然是说与世孙听。”道衍和尚受了朱瞻元的一礼后,方是认真的回道。
“师傅,蓟城的气运之柱,以您的望气之法,可能看到大利的吉兆乎?”朱瞻元正了正身子后,问了一个方外的问题。当然,那个“大利的吉兆”这五个字,朱瞻元是咬字儿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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