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们两人可是吃够了苦头,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连连点头说是。
县太爷见他们点头了,便也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了林逸,“你是这二人的兄弟?”
“回大人,正是!”
“本官听你说你上过学堂,可有参加过科举?”县太爷不知道为何竟然问起了这事。
林逸在心里真是笑开了花,想什么来什么啊!
林逸道:“回大人,小人十五岁之际就该去考秀才,不料想被奸人陷害下药,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五年时间,到不久前才好起来,尚未真的去考过。”
林逸如实的回答了县太爷的话,却让林富林贵徒然变了脸色,瞬间看向了林逸,眼神不善,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林富看着林逸道:“林逸,你可别胡说,谁害你了?”
傻逼!
不打自招。
林逸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这两人,“大哥二哥,我可还没说这奸人是谁呢你们就自己说出来了。
林逸双腿一弯,重重的跪下,“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小人大好前程就因为他们的一番嫉妒之心就没了,还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年时间,因为小人的病,如今家里更是一穷二白,便是住处都是茅草屋,今年的赋税更是无处可出,请大人做主啊!”
声情并茂,说到动情之处还挤红了眼眶。
县太爷没想到自己随便问一句竟然又问出了一桩冤情,可一个读书人被人毁了前程这件事情可不小,况且十五岁的秀才,若当初真的中了,不说别人,便是他这个县太爷那也是面上有光。
而这本来该有的光被毁了,县太爷心里也不舒服了,“林富林贵,你二人跟本官说实话,当真是你们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不成?”
林富林贵“扑通”一声又跪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县大老爷不能听我弟弟胡说啊,他是因为生病了心里怨恨我们才说出这样的胡话的,县大老爷一定不能信啊,他是胡说的。”
林贵也紧跟着开口,“县大老爷不能信他的话,他都是胡说的,我们兄弟两人绝对没有害过他。”
两人咬死了是林逸在说胡话,反正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林逸等他们两说完后才红着眼开口,“大人,小人现在之所以能够好起来是因为多亏换了一个大夫,这大夫重新开了药才让小人好了起来,若是不然,小人怕是都活不到现在了。小人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小人喝的药的方子,小人现在就可以默写出来,大人找一个大夫来一看便知!”
“此话当真?你又为何会知道药方?”县太爷问林逸。
林逸道:“回大人,药方是那开药的大夫亲自写的,最开始的那个药方小人就留了下来,每日都看一遍日子一长便也记下来了,起初因为不识药材也从未觉得不对,还是到了后来换了大夫后才被告知药方上的一味叫草乌叶的药材是有毒的,不能多放,不然后果甚是严重,小人的重病便是最好的证明。”
其实压根接没有什么药方,林逸也是随口胡诌的,不过药方他还真记得,在当初修房子的时候他带孩子的时候研究过药渣,如今也还是记得的。
县太爷听到草乌叶这个药材名,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人,此人的打扮一看就像是电视里常见的师爷打扮,此人在县太爷看他时往前走了两步,对县太爷开口道:“大人,此话没错,草乌叶确实不可多用。”
师爷的话县太爷定是不怀疑的,不过他心里也有别的疑惑,县太爷问林逸:“林逸,那本官问你,既是如此,为何不换一个大夫看病?”
“回大人,药都是小人的两个哥哥抓回来的,小人便是有心也无力,更何况此前小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小人的亲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人让小人又如何去换大夫呢?”
县太爷听完后思量了一番,最后也没让林逸写药方。
比惨谁不会啊,林逸把自己全部的演技都用上了,让自己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宣我阿么前来当堂对峙,小人阿么可是知道此事的,小人阿么却因为偏心两个哥哥一直隐瞒此事,阿么是长辈,更是生养小人的人,小人不会责怪他,可是两个哥哥,谋害了小人如今还不知悔改,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
提到孙秀的时候林富和林贵明显就慌神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孙秀知道他们下药这件事情林富林贵心里都是清楚的,这会儿听林逸说出来了,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事情不好了。
县太爷听了林逸的话,心本就是偏向林逸的,看两人慌张的神色心里自然已经有了判断,林逸的话定然不假了。
时候不早了,县太爷也没打算传什么证人来,他心里有了答案,便直接断案了,惊堂木一拍,“林富林贵,你二人谋害亲弟,至其重病在床不能参加科举,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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