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十年,特种大队七年,完成多少次任务我数不清,小伤我不记得,需要住院的伤势我有六次,最严重一次,抢救八个小时,昏迷三天才活过来。”
指了一下胸口下方的最长一道伤疤。
“那一枪打穿我的肝脏,休养了三个月,我才能出院。”
薛义指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跟人近身搏斗的时候,被对方的刀砍破后背,最长伤疤,二十厘米。”
老王指了一下自己的腿。
“子弹打穿骨头。”
二十七个人,每个人都在说着身上最严重的那道伤疤,是怎么得来的。
有人瞪大眼睛,有人张大嘴。
那些戴着眼镜白面书生有些低下了头,他们在机关工作,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战争,也许会有影响资料,但是,最具有发言权的,就是这群从战场下来的人。
“蔡盟最严重的一道伤疤在肋骨下方。那是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敌人匕首刺穿的,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三个敌人。”
文景看着那群参谋们。
“我请问各位,你们上过战场吗?子弹在头顶飞过去的时候你们知道是什么声响吗?只有你们这群耍笔杆子的书呆子才会以为是嗖嗖嗖的声音,真正地声音是日日日的。擦着头皮过去,枪声密集的跟过年的鞭炮一样。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对方有什么样的重型武器,用什么样的化学武器,你们知道吗?用所为的假设性论,分析当时的实战,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没这个资格。你们不过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分析?假设定论?当时他该如何指挥?你们聪明啊,下次带着你们上战场,有你们指挥就好了。别不服气,想试试的可以,任务随时都可能发生,那就跟我们一起去战斗。”
质问着这些参谋,在他们面前,不要用你们的定论判断谁对谁错,因为他们没有立场。
“多年努力工作,出生入死,不是为了提干军衔,也不是为了任何福利待遇,更不是为了日后转业谋一个好出路。这是我们的责任,走了这条路,我们光荣,骄傲,在别人没机会上战场的时候,我们能冲到第一线。特种兵的作用就是用最小的伤亡完成最艰险的任务,任务保密,但其中艰险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很多任务都可能是有去无回。身受重伤,保护战友,完成任务,我们从敌人的枪口下活下来,但败在你们的笔下,我们冤枉!”
参谋们低下头,文景大吼着,败在你们的笔下冤枉,让他们愧疚。
他们只是根据报告书,分析当时的战斗,如果当时他这么做,伤损就会减少,从理论出发,但是,理论不是实际,实际变换得快,他们坚持理论的时候,这些人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战争有多残酷,战场有多凶残,瞬息万变的战斗,理论苍白的很。
“他有错吗?当时情况诡异,他连续执行任务不得休息,坚持带队,敌众我寡情况下,力挽狂澜,终于取得胜利。到最后,给他一个处分?指挥不力的处分?他这三年里出生入死所有辛苦奋斗拼搏都被你们给抹杀了。他最冤,只能说他运气不好,遇上你们。”
停顿了一下,文景看着所有人。
“谁要是还质疑战场指挥,战斗的凶残,那就对着我们身上的伤疤说,说你们不服,说啊!”
鸦雀无声,一个人都不开口,训练的伤疤,普通的话,那,战场留下的伤疤,绝对就是铁证。一群热血汉子,用胸膛铸就起来的安全,凭着热血,凭着责任,勇往直前。
那些伤疤,是荣誉。是让人敬佩的勋章。几等功不能诠释所有功劳,只有这一道道的伤疤,证明一切。
敢问在场的所有人,除去老一辈革命者,其他人身上有吗?
“司令同志,如果,这次不给蔡盟一个圆满的说法,那就不要怪我们特种大队集体抗议。”
老张开口,盯着文司令。
“不给他一个满意说法,我不干了,我递交转业报告,马上就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这不是对蔡盟一个人的羞辱,而是对我们特种大队的羞辱。我们出生入死,得到这种羞辱,我宁可回家种地去。”
薛义跟随老王一起开口。我们都不干了,随便,你爱咋咋地。
“我们要求正视我们的势力,理解我们的辛苦,不能扭曲我们的战斗成果!”
“蔡队长哪里做得不好?他救了我的命,他是最优秀的战场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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