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你二叔出远门回来,二婶就让他来看你好不好?”唐郁香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林天的小脸,对于这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她是真的很喜欢。
林天见二婶应了下来,小脸瞬间就笑开了花,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高兴,就把规矩什么的抛到了脑后,抱着唐郁香的一只胳膊,使劲摇了摇,撒着娇问道:“二婶,那二叔什么时候回来呀?”
听到这个问题,唐郁香微微一愣,她可不知道林敬之什么时候回来,早晨起床时,那丝淡淡的孤单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心中暗暗自责,‘那家伙离家时,我怎么就没有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不过那家伙也太是可恶,我没有问,他就不会主动告诉我一声么!’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是哄骗道:“就在这一两天就能回来了,到时等二叔一进大门,二婶就让他过来陪你玩。”
“嗯。”林天笑着点了点小脑袋,随后,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看向了桌面上,美味的点心。
这可爱的模样,看的唐郁香更加喜欢,就把林天抱起来,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知冬见状,赶紧伸出手,把盛有甜点的小盘子,全部推到了林天的面前。
林天平日里很少能吃到零食,也不挑,用小手拿着就往嘴里塞,不一会,就把一张小脸弄的脏兮兮的。
厅内众人见状大乐,就是林周氏也是捂着嘴笑个不停,见儿子吃了好几块,似是快吃饱了,她便拿出锦帕,细心的把儿子脸上与嘴角处的食物渣滓擦拭干净,嗔道:“你可真是个小馋虫,还不赶紧去谢谢二婶。”
林天偷偷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才挣脱了她的怀抱,给唐郁香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侄儿林天谢过二婶。”
眼见面前的孩子这般懂事,唐郁香真想把他抱到怀里亲上一口,同时,心中也很是羡慕林周氏,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
想着刚刚林周氏给林天擦脸时,那一脸的温柔与爱意,她一阵苦笑,自己也是为人妇的人了,可生个可爱的孩子,为男方家传承香火,却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二人拉着林天又聊了一会,林周氏便找来丫环,把儿子带到书房去读书习字了,“姐姐,二爷什么出远门了?”
“昨天一大早,去了坚城。”唐郁香端起身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林周氏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那二爷去坚城干什么去了?”
“这个嘛,好像是去做宣威将军府上做客了。”说起林敬之,唐郁香又想起来那天早晨被便宜相公牵手吃豆腐,挠手心的事情,暗自磨了磨牙。
“哦?宣威将军?难道昨天来府上的贵客,就是姐姐上次救助的那位郑公子?”林周氏每天一大早,也要去给林老太君请安,所以也知道昨天早晨有贵客光临的事情。
轻轻点了点头,唐郁香回道:“嗯,就是那位郑公子,听人说,他似乎还是宣威将军郑大人的嫡长子。”
“那可太好了。”林周氏笑了笑又道:“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如果能因为此事,与郑家拉上关系,对林府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林周氏的娘家也是商贾之家,虽不比林家,但也多少有些名声,不然也不配作林孝之的正妻,她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明白若是能与一个从四品的大员拉上关系,那好处可是太多了。
唐郁香不想谈有关郑剑秋的话题,那个青年虽然长的不错,但与林敬之一样,都不符合她的要求,而且在她的眼中,林敬之的确比他要强了不少,郑剑秋,只是个路人而已。
“姐姐似乎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林周氏见转移了话题后,唐郁香明显兴致不高,轻声问了一句。
点了点头,唐郁香道:“是啊,我只对医术感兴趣,一听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就觉着头疼。”
“这怎么能行!”林周氏少见的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凝重了起来,“姐姐,你可是二爷的正妻,将来就是林家的当家主母,怎么能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呢?虽然我们女人大都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您是什么身份?若是连家中的产业都不清不楚的,那可不成。”
说罢,林周氏见唐郁香蹙着眉头不说话,又道:“不信你可以看看老太君,想当年,不管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还是大老爷在世的时候,对于家族的生意,老太君都是心中有谱的,不然林家经历了这么多变数,早就垮了。”
以前在唐郁香眼中,林老太君就是个手段狠辣,只能躲着走的人物,倒还真没有想过林老太君的双肩上,竟还压着那么沉的担子。
是啊,先是林老太爷去世,她在失去夫君的沉痛中,帮儿子巩固了家主的地位,再后来,儿子儿媳去世,她又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灵重创,帮嫡孙把家族的生意扶上了轨道。
‘还真是个坚强的人呐!’第一次,唐郁香对林老太君,生起了一丝钦佩。
立在一边的知秋与知冬见林周氏竟然如此真心的规劝二奶奶,心中一动,对于林周氏嫁给二爷做平妻的事情,敌意大减。
自郑雪梅主动退下去后,郑剑秋因为纳闷妹妹出人意料的举动,热情大减,过了一会,郑胜传二人去餐厅用过午饭,林敬之就离开了郑府,等他回到小院,玉姨娘以及从洛城一起跟来的仆从护卫已经备好了车马,就单等着他一人回来,回转洛城。
因为蝗灾爆发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入流洲,林敬之觉着时间紧迫,就直接驾马,与玉姨娘和几名护卫,当先离开了坚城,而那几辆马车,则由仆从们赶着,随后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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