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脸男子见那名内厂厂卫认得合欢散,吓的把身子俯在地上,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那两个道童也是一样,他们虽然没有做过恶事,但十一二岁的年龄了,也能分辩出好坏,知道本教护法不是个好人。
林敬之听到合欢散二字的时候,瞥了麻脸男子一眼,双眸中闪过一道寒光,现在留着此人还有些用处,待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会毫不手软的将之除去。这等丧尽天良的恶棍,实在是应该打进十八层地狱。
待又打开一个小瓷瓶,那个厂卫见是一粒青色的药丸,也不晓得是何物,就从林敬之手中接过,仔细的看了看,开口道:“这应该是道家炼制的某种仙丹。”
内厂厂卫们个个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有错。
麻脸男子闻言连忙答道:“这位大人说的不错,这是我教使者赐下来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青玉丹。交给我们,说是让我们用青玉丹拉拢地乡豪绅,或者朝廷官员。”
狗屁长生不老!
林敬之撇了撇嘴的同时也是眼睛一亮,“那你可知道这种丹药的炼制方法?”
“这个小的不知。”
“那炼制这种丹药的成份呢?”林敬之又问。
“回伯爷,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有本教的使者与教主,才知道青玉丹的成份与炼制方法。”麻脸男子担心林敬之会生气,跪俯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林敬之闻言皱起了眉头,看来要想查处菩提教,晓得青玉丹的药方,得想办法捉拿住一个菩提教的使者才行。
上次审问时,麻脸男子曾说那些使者消息非常灵通,似乎能时刻查明他们的这些护法教众身处何地,他的一双眼睛渐渐发亮。
如果真是这样,不如让麻脸男子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引那菩提教的使者主动上勾?想到这里,林敬之让那名厂卫继续看着麻脸男子与两位道童,再次离开了客栈。
离开客栈,林敬之一行人又来到了牢狱门口,一打听,知道季长风仍未开口,侯大人也在里边,他便站在门口,让一个狱卒去里边把侯光耀叫出来。侯光耀想要早点翘开季长风的嘴巴,所以一直留在几处,内厂厂卫用皮肉刑罚,而他则动用心理战术。
苦劝季长风,只要愿意招认画押,保季府一家老小性命。
季长风是真正上过杀场的,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硬骨头,虽然内厂厂卫们的刑罚的确严酷无比,但他想着只要能熬过几天,七皇子就会给皇上施压,解救自己,所以是咬紧牙关,绝不伏首认罪。
侯光耀的嘴皮子都快给磨破了,自暗自着急,就听狱卒禀报,说是林敬之请他出去一趟。只得舍了季长风,疾步来到了牢房门口。
待侯光耀出来,林敬之瞧他虽然心量掩饰,却仍然难掩焦急的模样,开口道:“侯大人,那个季长风也算得上是杀场悍将,骨头硬着呢,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招认的。你也别待在这里用其家人的性命劝说威胁了,不管用的。”
“可这里离京城不远,说不准四五天后圣旨就会下达,到时若是季长风还不认罪,那可如何是好?”
“你的想法,别说是我,就是季长风也晓得!而且你越是焦急,季长风就越是对七皇子救下他越有信心,所以你待在这里,反而坏事!”林敬之摆了摆手,示意侯光耀不要太过紧张,接着道:“京城那边,你可放心,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府中的禁军送入皇宫,到时皇太后与皇上见到了折子,定然会竭力将此事件压下,拖延四五日,到那时,才是季长风心灰意冷,开口招认的时候。
现在我们只需不停的对他用刑就可以了。”
侯光耀闻言拍了拍额头,不错,自己越显得焦急,那个季长风可不就是越有信心么?他又听林敬之已经飞鸽传书,把此处发生的事情禀明了皇太后与皇上,并且极有信心认定皇上会竭力拖延五六日,才会下达圣旨,心中大喜。
就算季长风骨头再硬,一旦见时间过了,七皇子仍没有想出办法救他,没有希望,他自然会为了家人,画押招认。
“忠义伯所言甚是,是本官太过着急了。”侯光耀对着林敬之弯了弯腰。
林敬之连忙回了一礼,开口道:“侯大人还未用午饭吧,走,本伯爷也未用午餐,我们去酒楼边吃边聊。”
侯光耀离言欣然点头,又吩咐身边的随从,让其快点去最近的酒楼订上一桌丰盛的饭菜酒肉,送给牢房内的内厂厂卫。
先前那些内厂厂卫所用的酷刑,就连见惯了重刑的侯光耀也是前额直冒冷汗,怪不得人人都怕内厂厂卫,这些人的刑罚实在是太过血腥严酷了!而且他要用这些内厂厂卫翘开季长风的嘴巴,总得让人家吃好喝好才行。
林敬之与侯光耀来到酒楼,叫过伙计点好食谱,端坐了下来,然后林敬之让玉姨娘去旁边的包厢用饭。
玉姨娘点了点头,径直打开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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